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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1/8/28 1: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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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药,是老家对红薯的叫法。

我的老家朱高坦村的东洼在六三年闹洪水时被冲积出了一大块半沙质的土壤,这种土壤是山药生长的绝佳之地。从我记事时起,我们高坦村就盛产山药。我村的山药外皮光滑,口感细腻,含糖量高。红皮白瓤的,红瓤白皮的,白皮白瓤的,红皮红瓤的,品种多样,样样好吃,令那些没有适宜土壤种植山药的村人眼馋:“要是能天天吃上高坦的大山药该多好啊!”

山药的产量非常高,在那缺粮的岁月,山药就成了我们全村人最好的食粮。山药的吃法多样:既可生着吃,也可烀熟了吃;既可烤着吃,也可熬山药粥喝;既可用它做粉条,也可用它磨面做窝头。。。。。。种种吃法,不一而足。

山药被刨下来之后,通常被分作两类,一类是刨时受了伤的,一类是完好无损的。完好无损的,易贮藏,就把它们放到山药窖里存贮起来。受了伤的就切成山药片,晒干,磨面,或做窝头,或做冷面,或做成“干壯”。“干壯”在我童年的记忆中印象尤为深刻。把山药面放到铁锅的屉布上,点上少许水,烧火蒸制。蒸熟之后,切成一个个的方块。轻轻地捏起一块,放入口中,闭口,慢嚼,屏息,下咽。吃这东西只能遵循着这标准的四部曲,否则一张嘴,一出气,就会有白色的山药面从口中喷出,抢的人鼻涕眼泪横流。即使遵循着这四部曲去吃,下咽也十分困难,好在有着山药面的甜味,否则没人愿意吃这东西的。我们当地那句“老婆子吃干壯——找挨噎”的歇后语便是从此而来。

受伤的山药太多了,不能全部磨面,村人们还想出来好多吃法:磨团、晒山药干。

磨团,就是制作淀粉。把一块块大山药切成丝,放到一个大缸里,加水浸泡。当水把山药丝中的淀粉分离出来之后,先用一个粗布包把山药渣子滤除,只剩下淀粉和水,然后再用一个细布包过滤,水从细布包的空隙淋出,布包里就只剩下了洁白的淀粉。淀粉晾干后,就成为了一个个半圆形的淀粉坨子。据说这淀粉坨子放上多少年也不会变质。等到过年时,就用这淀粉做成粉条,白菜猪肉炖粉条那可是我们平时很少能吃得到的美食。山药淀粉做出的粉条不用加食用胶,韧性就非常好,而且透亮,比我们现在经常吃的土豆粉条或是别的东西做的粉条,不知道要好吃多少倍。

把山药烀熟,切片,放到苇箔或房檐上晾干,又是我们小时常吃的一道美食。放学上学时,总要拿几块山药干当零食,红瓤的甜、软,有嚼劲;白瓤的,酥、脆,很骨感。

山药作为主食的吃法,还是烀着吃。把经过几天晾晒的山药洗净,放入锅中,加适量的水,然后大火猛煮,直到锅内白白的水汽渐少,飘出了有点焦糊的香味,然后停火,这才是恰到好处的烀山药。吃一块红瓤的,软如熟透的柿子,甜入蜜糖;吃一块白瓤的,又干又面,父亲说有栗子的味道;拿一块贴着锅底的,揭下那块焦黑的糊嘎巴,绵软的瓤子定会引逗得你口水直流。把山药从锅里拾完,锅脐处那一小汪黑褐色的粘粘的汁液也常常令我们馋涎欲滴,用勺子舀起来,放入口中,甜甜的,粘粘的,母亲说那叫糖稀。

在我老家,蒸馒头或蒸窝头时,才在锅中烀山药,所以当我们三两天没吃山药,嘴馋的时候,母亲便在做饭时给我们烧山药吃。选几块个头比较小的,放入灶膛中,饭做熟了,山药也烧熟了。把一块块通身黑乎乎的家伙从灶膛中扒出,我们姐弟几个便迫不及待地一人拿起一块,不怕手脏,不怕被烫。揭开黑乎乎的皮,露出了里面或红或白的瓤子,试探着咬一口,嘴是被烫了,但那香甜味直冲肺腑。

十冬腊月天气,我们常常在前一天的傍晚就把一块大山药放到窗台上,为的是第二天上学时能吃上一块冰凉梆硬的冻山药。早起一睁眼,先去看看老天的冰冻效果。拿起来,在窗台上磕磕,棒棒硬!我们便满意了。一路走,一路啃,一啃一个白茬,甜甜的,凉凉的,一块冻山药常常要肯上半天。

又到了山药收获的季节,大街上卖山药的摊位逐渐增多,这个说自己家的是燕薯,那个说是蜜薯,这家保甜,那家管尝。

我转一圈,买了一小袋儿蜜薯,回家烀了,但始终没有吃出童年那烀山药的味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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